仿佛有一只手握住苏简安的心脏狠狠的摇晃了一下,她大为震动。 她看了看远处,这才注意到江对面的万国建筑群已经亮起灯火,她们身后的金融中心倒影在江面上,像江底拔起一幢幢灯火璀璨的高楼。
陆薄言笑了笑,递给她一管小药膏,小小的白管上面写着她看不懂的法文。 Candy故意调侃洛小夕:“按照你和苏亦承这种进展速度,再过一段时间不会就有孩子了吧?”
男人们刻意的攀谈、暗示或者明示,都是洛小夕见惯了的招数,还有那时不时伸过来的咸猪手,另她厌恶。 后来,每每想起那个夜晚,她都觉得,那是她漫长的人生里最孤独的时刻。
时不时就有人跳出来,跟风指出洛小夕的人品问题,说一个选手蝉联冠军这么多周根本不正常,他们佐证洛小夕确实在玩潜规则,她的背后确实有金主。 这一次,苏亦承也不再躲了,两个人你一拳我一脚,从玄关打到客厅,东西乒乒乓乓的倒了一地。
周日的大清早,她大喇喇的藏在温暖的被窝里睡的正香,突然一阵急促的铃声硬生生的把她从睡梦中唤醒。 苏简安再度诧异的看向陆薄言,他却淡淡定定,一副意料之中的样子。
“看不出来啊。”Candy调侃她,“还挺专业的嘛。” 周琦蓝哧一声笑了:“果然是当法医的人。不过,你为什么放着好好的大少爷不当,跑去干这种苦差?”
苏简安咽了咽喉咙简直毫无抵抗力啊! “我没问过……”苏简安琢磨了一下,“不过陆薄言不是乱来的人。”
“你和她们不一样。”苏亦承突然说。他的拇指抚上洛小夕的唇,按了按被他咬出来的那个小印子。 他温热的气息从耳际在洛小夕的肌肤上无止境的蔓延,渐渐地,洛小夕整个人都不自然了。
如果不是陆薄言,她或许一辈子也无法领略爱情真正的滋味。 她一头乌黑的长发,白皙的肌肤饱满得像是要在阳光下泛出光泽来,微笑起来的时候,阳光仿佛渗进了她的笑容里,她的笑靥比她手上的茶花还美。
“简安,你在想什么?时间到了。”江少恺关了仪器,“你是不是有事?” 这个男人叫方正,酒会上就开始纠缠洛小夕,洛小夕费了不少功夫才不伤情面的把他应付过去。
可是,她亲口承认她喜欢江少恺,她主动提出了离婚。 “陆总,喝完酒真的不去‘放松’一下?我们做东!保准你满意!”中年男人笑得暧|昧,所谓的“放松”是什么所有人已经心照不宣。
很有觉悟,苏亦承十分满意,但……这还不够。 江少恺摇摇头:“闹别扭了?”
临睡前,陆薄言突然告诉苏简安:“我明天要去出差。” 他无法如实这样告诉洛小夕,只淡淡的说:“用眼睛看的。”
这么多年过去了,他以为康瑞城要过一段时间才能反应过来是他。 “简安,你怎么样了?”洛小夕的声音听起来很着急,“伤到哪里了?严不严重?我不录节目了,去Z市看你。”
“你出门的时候忘了看日历?”陆薄言的笑意里浮出讥讽,“20XX年了,你还活在十四年前?”言下之意,康家早已失势,康瑞城在做梦。 如果陆薄言已经厌恶了她,厌恶了这样的婚姻生活,不想再看见她,那么,她选择放手给他自由。
“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胆小了?”苏亦承摸了摸妹妹的头,“这件事,你始终都要面对和解决的。不要怕,不管结局是什么,你都有我。” “你在恐吓我?”苏简安突然不怕了,坦然看着康瑞城。她一个奉公守法的公民,凭什么怕一个流|氓地痞?
“沙发上我睡不着。”苏亦承顺手关上房门。 苏简安忍不住笑起来,从陆薄言的眼角捻起一根睫毛:“其实是因为你掉了一根眼睫毛。”
“先生,你需要帮忙吗?我算是医生,可以帮你包扎伤口。” 说来也奇怪,苏简安的记忆力虽然出色,但小时候的时候就像其他人一样,她已经把大部分都忘了。
“张玫,我最后奉劝你一句:不要走上自我毁灭这条路。” 苏简安的脸腾地烧红了,不敢和陆薄言对视,挣扎着要从他的腿上下来,陆薄言却突然拉住她,似笑非笑的在她耳边说了句:“我知道这是你送的。”